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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不記得是誰寫的，」蘇汀緩緩說，出神地看著他面前巨大的鯨魚頭骨，「它告訴我鯨的祖先並非一開始就生活在海裏。它們的祖先原本是在陸地上，長著狼一樣的頭顱，像現在的大部分哺乳動物一樣四肢著地。」
蘇汀舔吻的方式跟動物沒什麼區別，使用牙齒的方式像是獸類的撕咬，在夏冉脖子上留下齒痕。
直到蘇汀吸吮出聲，疼痛的感覺才讓他意識到小孩要瘋。夏冉皺起眉伸手去抓他的頭髮，才剛開口聲音就生生成了欲蓋彌彰的呻吟。
「我想做。」
黑髮的青年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真是絲毫的誠意都沒有。
“害怕有什麼用，最後桑頓還是死了。”夏冉輕描淡寫地說，“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某個人身邊，為他拼盡全力，為他遮風擋雨。人的變故那麼多，怎麼可能一一都在意料之中，什麼都讓你能應付的來。”
“...。”
“難道就要因為這個，一輩子都不再去愛什麼了嗎。”
蘇汀看著馬克向他揮手，低頭看著小孩塞給他的照片。那是他跟夏冉的背影，大概是道別時被小孩拍下來，使用重複曝光的技巧，日光像是一道裂口，而他跟夏冉彷彿走在水面之上。
蘇汀最後將他收進信封袋裡。
他們組的組長手氣很差。
這不算是個新消息，反正組長能力不差就好，而且脾氣還很好，長相也不錯，只是運氣差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見鬼的不是問題。
話還沒說完，他腳下的石塊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蘇汀臉色一變，幾步沖上來，攔腰抱住夏冉就往下跳，隨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夏冉還沒搞清楚蘇汀在發什麼瘋，一邊摸著疼的後腦勺一邊坐起來，他剛想出聲罵人，抬頭就看見堆積的石塊下鑽出了一只醜。
“操...什麼情況？”
丑伸長前肢，連著制服劃開夏冉的腰側。冰冷的雨水滴進夏冉手裡，蘇汀傾身拉長手再怎麼去撈也只能讓指尖觸及一些涼透的血。
比剛剛夏冉抓住他時的體溫還要低。
他看著混入泥沙的河水淹沒了快速墜下的青年。
夏冉退出彈。姿勢不變。「在槍膛有彈的情況下，壓滿彈倉總共就是六發彈。」
「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最後一發子彈是留給我自己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粗暴了...”
“夏冉哥說這樣會有用。看來是真的啊。”
蘇河目光閃爍著感慨。
吃裏扒外....
蘇汀捂著喉嚨乾咳。
“聽我一句話...不要跟夏冉學...他不是好人...”
“巡查隊的隊長沒有回來。”蘇汀跑著，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他可能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