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夏冉他那次──
啊當然記得，那時候他差點就被睡了吧？
什麼？沒人跟我說！
就是……
日式的老房子隔音並不比公寓，隔著一個庭院夏冉都能聽見在大通鋪的團員聊天的聲音，雜亂中他甚至聽見有人起鬨唱起了歌。
「嘖，吵死了……」
睡得早，以至於還不到深夜夏冉就因為口渴與干擾而醒來，一邊起身才想著要不要去警告他們安靜一點，就因為踢到了某種事物而直直往前跌。
「唔！」
失去平衡的夏冉伸出手，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完全壓在蘇汀身上。
喝過酒之後的青少年沒了平常謹慎的模樣，四肢伸展地睡在他身邊，全無防備地讓夏冉藉由紙門外透亮的月光看見露出的肌膚。脖頸的線條被收進扯開的領口中，大抵是因為長年生病的緣故，以至於蘇汀在沒曬到陽光的肌膚在月光下白皙的像是盈著清淺的光。離的近讓他低頭就看見少年敞開的胸口。
夏冉將視線移回蘇汀臉上。
被他吵醒的蘇汀將眼睛睜開縫隙，看見捲髮的青年離他不過鼻尖的距離。
「……怎麼了……泰迪……」
「……你剛剛說什麼？」
終於完全睜開眼的蘇汀試圖表現的無辜。「沒什麼，夢到一隻熊在追我。」
小孩膽子還大了。
「噢！」
他伸出手按回蘇汀的眼睛，要起身卻發現蘇汀從被子中探出手抓住另一隻手。
「夏冉，我醒了。」
「回去繼續睡。」
「啊，難得都醒了，睡不著。」他將手指圈住夏冉的手腕，沿著青色的血管往上，指腹在他的皮膚上移動，手指一彎用剪齊的指甲邊緣搔刮著夏冉的神經。
「你看起來很緊張。」
他曲起腿，用腳趾踩上夏冉的小腿肉，夏冉身上的肌肉遠比看起來分布的還要細緻，他從背後操他的時候能夠親吻到肩胛骨的突起，被操到腰軟時候弓起的弧度。
「我們還沒在這裡做過。」
「未成年給我去睡覺。」
蘇汀的動作很慢，滑至袖口內的手指蹭上夏冉的，落進指縫間，按壓每一個皺褶。他壓住夏冉的另一隻手，翻身將夏冉壓在底下，在夏冉阻止他之前直起腰，臀部半坐半蹭的摩擦著夏冉的腰。
「蘇汀！」
彼此心知肚明知道浴衣下面什麼都沒穿，蘇汀的暗示也過於明白了。「給我下去。」
「夏冉你一直都很喜歡上位。那次操你的時候你很快就射了。」
他睜著大眼彷彿那些性暗示只是一種友好的打招呼。「你不想試試看嗎？」
他低下頭時候夏冉只能看見他乾淨的後頸，少年收起牙齒將他的勃起含入口中，吞不進去的部分就用手指套弄。他抬起眼，看見夏冉的皮膚泛起漂亮的紅色，映著他剛剛趴在他身上啃咬的痕跡情色的要命。
「夏冉。」
他吐出沾滿口水的陰莖，改用舌頭舔拭露出的頭部與凹陷的繫帶處。「我可以幫你。」
他側過頭，黑色的眼睛由下往上看著夏冉，如果沒有豎在他臉面前的陰莖或者是那不是他的，夏冉會相信他是這房間裡最無辜的人。
未成年張開口，用舌尖頂住流出水的馬眼，垂下眼睛的模樣比其他時候看起來都要乖巧。蘇汀沿著陰莖浮起的經脈往下舔弄，沾上前液的嘴唇映著稀白的月光，澄澈而透亮。
蘇汀的舌頭靈巧的在他的陰莖上移動，像是知道哪裡能夠引出夏冉最大程度的呻吟，他用嘴唇包覆住，吸吮著每一個神經，夏冉的呼吸變得急促，放在蘇汀後頸的手往上抓住他的頭髮，像是克制著自己不要操他的嘴──夏冉似乎習慣掌控一切事情的發展，包含他們第一次見面與第一次做愛，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失態，被操的腳軟時候也是，他讓尖叫停留在喉嚨裡面，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表現出來。
隨著每一次低頭，蘇汀將他含得更深，夏冉幾乎感覺他已經頂上他的喉嚨，溫熱的，柔軟的包裹住他，蘇汀像是絲毫不感覺喉頭的痠麻，他的臉頰因為吸氣而陷落，將夏冉滲出的前液用舌頭捲去，除了他抹在陰莖上的口水之外的、屬於夏冉的一部分都被他吞入喉中。
他的頭髮被夏冉揪緊，嘴裡的性器硬得脹起，前液讓他的口中充斥著對方的賀爾蒙，嗆入鼻腔、鑽入腦中的性幻想。在他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被扯起的腦袋痛得讓他哼出聲音，濺上臉面的腥氣讓蘇汀愣愣地看著夏冉。
透白的月光落在蘇汀的髮梢，夏冉的注意力全都在蘇汀紅腫的嘴唇上，他在射精之前──或許是出於本能的──將蘇汀拉了起來。
「……」
夏冉看著他一臉的精液最終還是沒說話，起身要去幫他拿衛生紙。
「夏冉！」
看見他要起身，蘇汀回過神拉住夏冉的手，連帶著將他押回地上。
「唔……」
「啊……抱歉，撞痛了嗎？」
背後的疼痛使得青年皺眉，睜眼就是蘇汀放大的臉──他伸手將對方臉上的精液弄下來。「你不躲是傻了嗎？」
直到他將手伸到他面前讓他看見上面的精液才知道對方說得是甚麼。「感覺你快射了……」
夏冉將視線從蘇汀的臉上移到領口大開的浴衣，隱約可見完全硬起的乳尖。
他告訴自己他很直。像是那天出去睡大通鋪的不是他一樣。
他將視線放回蘇汀的臉上。「要做嗎？」
「嗯……哈啊……」
蘇汀挺起腰，讓沾滿潤滑液的手指更好進去。他的雙膝岔開直跪在夏冉腿邊，僅依靠著搭在青年肩膀維持自己的平衡。被進入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夏冉用上足夠多潤滑劑而不至於疼痛，但是一想到這個人是夏冉就能讓他興奮起來。
「痛嗎？」
「還、還好……」
夏冉抬頭，看見蘇汀眼角醺紅，還在適應著手指的侵犯，他轉動指尖，意料之中的看見蘇汀吐出呻吟，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趴臥在夏冉身上，露出犬狼般的牙咬住他的頸側才不至於喊得更大聲。
沒有實際操過人也知道是怎麼操作的。更何況被操他還是有經驗──夏冉低下頭，安撫似地親吻蘇汀的耳朵。還是被這個小孩操的。
夏冉轉頭，卻發現應該跟潤滑液擺在一起的東西不見了。
「蘇汀。」
「嗯？」
青少年循著他的視線，很快知道夏冉的意思。「用不到，扔──嗯！」
夏冉一口氣將手指完全抽了出來，用著指腹在被撐軟的肛口打圈。
「嗯……直接進來就好了，不用套子……」
若有似無的搔刮感讓蘇汀皺眉，主動挺腰去撞向夏冉的手指。「我可以、嗯、讓你射在裡面。」
他擺著腰，像是想要吃進夏冉又像是想要將硬起來的性器操到他身上。少年的年紀也許還沒完全長開，再過幾年發育完的骨骼會不只高他這幾公分。不知道是吃甚麼長的。夏冉捏住他的腰。
「夏冉……」
「你想要我進去嗎？」
他挺起腰，將硬起來的性器抵在蘇汀的屁股上。他會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對另一個男人硬起來。
蘇汀的浴衣敞開，衣衫不整的掛在他的身上，當他連眼睛都紅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看起來比他小了不只三歲。
夏冉看著蘇汀臉上的表情，在他操進去時候他咬住下唇，從肩膀到臉頰都泛起紅色，直到他進得更多蘇汀忍不住的喘起氣，配合他的動作晃著腰，讓他吃得更深，直到再也進不去。
「唔……夏冉……」
不論擴張做得再好，蘇汀還是第一次，他在蘇汀含糊不清的喊出名字時伸出手套弄疲軟的陰莖，同時緩慢地挺著腰，一次次撞開他的腸壁。溫熱的腸道包覆住他的性器，感覺好得像是讓他就不顧不管的操起來，推開他的腸壁，頂上敏感帶，讓蘇汀紅著眼睛呻吟出聲。
他是第一次被進入。被夏冉操開。他可以感受到腸壁被推開時，夏冉的性器頂上他的敏感帶，當他壓上前列腺時酥麻感讓他差一點就到達高潮。想要做久一點。整個晚上也可以。含著夏冉的。現在進入他的人是夏冉。
「夏冉。」
一次又一次的撞上前列腺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蘇汀晃起腰像是在用他的陰莖操著自己。他低下頭咬住他的皮膚。「好舒服、啊哈──」
頂到了、嗯、好硬、感覺好棒、進得好深、太深了──
在混亂中他親吻住夏冉的嘴唇，用上唇舌將津液攪得一團亂，夏冉的性器進得很深，將每一處皺褶輾平，填滿空隙，像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這麼做，讓蘇汀騎在他身上，吞吃進他的性器，就像是他們做的一切不只是性，而是真真切切關於愛。
做愛。
蘇汀晃得愈來愈大，也許跟他撞得狠了也有關係，他操得很深，每一次都頂上前列腺，射精的預感愈來愈強烈，蘇汀俯下腦袋模糊不清的讓他射在裡面，而他甚至沒辦法分辨這是不是一個好注意。
「夏冉、要到了、唔！」
蘇汀被他操射。量不多的濃稠液體落在腹部，隨著夏冉每一次頂上前列腺都在出精，持續不斷的痠麻感讓蘇汀沒辦法組織自己的話，感覺太好以至於他不知道該讓夏冉停下還是繼續。
第二次射精的時間比第一次長，在蘇汀以為自己不處於任何時空的時候夏冉停下抽插，狠狠的頂到底，將精液留在他的身體裡。
「射進去了……」
他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在喘，蘇汀伸手壓在自己的肚子上。
要是是女孩子就會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