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五十八秒。」

　　碼表在夏冉將對手摔上地板的同時停下計時，青年直起身，抬頭正好對上掛在牆上的電子顯示板，更新的數據硬是將夏冉的名字往上移了一位。「你知道這季排名是十五名以後要淘汰嗎？」

　　「不知道。」

　　「你的體能很差，遲早會被淘汰。」

　　夏冉抹了一把垂在前額的劉海，汗水混著嘴唇咬破的血滴落在地上。青年看著擦破的手骨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是嗎。我不介意。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去醫護室之前先去N6。」

　　他停下腳步，回頭確認的表情少見的露出疑惑的神色。「誰找我？」

　　「你得罪的人吧。」

　　那還真他媽不少。

　　青年轉身，背脊的骨頭在貼身的布料下流利地隆起。

 

　　夏冉算不上是最好、但是永遠都不是最糟糕的那一個。他的成績維持在淘汰線之上，堪堪將自己拋進晉級隊伍中。

　　他在半年前開始接受訓練，最開始因為性別沒人真正將他當一回事，半年過去，他成為本屆最後一位非alpha性別者，同時也是歷年來唯一一個非alpha卻進入三十名選拔的人。事實上，並沒有規定僅有alpha能參加測驗、也從來沒有人會去關心其他人的性別，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做。

　　這意味著夏冉通過測驗後，他將要生活在alpha當中並且日復一日地忽視左右打探的目光。

　　但目前為止，他還只不過是個隨時有可能被淘汰的訓練生。

　　夏冉從電梯走出來，平靜的表情再看見陽光時皺了起來。他們的據點由地下往地面延伸，訓練生只允許出入地底，但地面上並沒有多少活動的痕跡，大多數的人都是待在下面。

　　訓練生並不被允許進入N區。除了公共食堂之外，就只剩下與他人共用的寢室跟永遠充斥著alpha賀爾蒙的訓練場可以去。夏冉在大樓裡轉了幾個彎，很顯然這地方不只是訓練生不會來，連人也沒見到多少；靠近N區的路上只有無數的房間，依靠日光照明的環境像是已經廢棄多年。

　　他推開N6唯一一間帶門的房間。

　　「……我沒見過你。」

　　黑髮的人甚至說不上是成年，乾淨的眼睛更像是少年。夏冉確定他不認識這個人，從來沒打過交道。

　　「N區是所有區域裡唯一沒有監視器的地方。很適合談話。」他關上夏冉身後的門，重新走回房間中央擺弄他放在鐵桌上的物品。「你是omega。」

　　蘇汀的瀏海在他低頭時垂過他的眼睛，像是這只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招呼語而不是侵犯他的隱私。

　　夏冉沒有反駁，也沒有質疑，只是瞇起眼睛第一次露出了打量的神色。

　　「也很適合滅口。」

　　「下一個階段是訊息素測驗，我可以幫你。」黑髮的男生將針筒內的空氣壓出，回頭看向夏冉仍舊試探著他的眼神。

　　他對上青年的眼睛。「蘇汀。信息素受測的訓練官。」

 

　　夏冉接受了蘇汀的建議。針管插進他的靜脈，冰涼的液體緩慢地流入他的血管中，蘇汀垂下眼睛專注地執行手上動作的同時開口：「你有藥物過敏史，沒有辦法執行全身麻醉移除線體，也沒有接受過標記。」

　　「你很清楚。」

　　蘇汀沒回答，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的抽出針管，用棉花沾去了冒出的血珠。「這是提純的omega信息素，濃度是測試的兩倍。如果你在測驗前沒辦法到達及格標準，我會打斷你每一個骨頭讓你退出。」

　　夏冉吐出一口氣。「……發作要多少？」

　　他看見夏冉頸項的汗水滑入他的領口。

　　「很快。」

 

　　他想操他。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想操他了。不是因為他的性別，事實上，他的信息素測驗是滿分，他從來都不是因為賀爾蒙衝動那一類型的人。但是他想操他、按住他的肩膀、親吻他的肩胛骨，將他的精液留在他的身體裡，而他只能夾緊屁股以免流出來讓所有人知道他被他操了。每個人都會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混著性跟本能過後的氣味，招搖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操了。

　　提純的賀爾蒙引發青年假性發情的狀態，夏冉像是被高溫蒸騰般地散著汗與賀爾蒙的氣味，卻克制地讓自己待在椅子上，沒有試圖摩擦勃起的性器。他的表現就只是夏冉一貫的樣子，永遠都不會失態，永遠能控制好自己。

　　汗水凝聚在青年漫起潮紅的眼角，伴隨著他緩慢的呼吸滑過臉頰，落在黑色的背心上。

　　蘇汀在高潮時哼出聲，在蒸氣瀰漫間張開眼睛，攤開手讓水流將精液沖走。

 

***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

　　他知道夏冉總是在打量他。就像是他會在夏冉轉身時看著他的腰脊、想像當他操開他時會是什麼反應。他想聽見夏冉帶著不可自制的哭腔發出呻吟。

　　蘇汀最開始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第一眼就知道這個比他年長的青年不是alpha、甚至不是beta，他當做一個有趣的秘密收藏起來，直到夏冉進入選拔。

　　他站在訓練場外看著那個omega回身打斷壓在他身上的alpha的牙齒，錯身走過時蘇聽能夠聞到他的信息素。

　　就像是挑釁他似的。

　　夏冉抬起眼看了他。

　　就連這一次也是如此，發情狀況被他控制得很好、就像他不是發情的omega一樣。就像是告訴他除非他能操他不然他不會展露更多樣子讓他看見。

　　蘇汀想好好地控制自己，想知道青年能夠支配本能而不是被本能支配的時間有多久，甚至於他親吻夏冉勃起的性器時也是如此。他想知道要多長的折磨夏冉才會開口讓他操他。

　　蘇汀抬頭，眼神乾淨的就像是將手放在他褲檔上的人不是他一樣。青年在驚嚇過後咬住自己的嘴巴，將所有的聲音逼回喉嚨裡。這有點可惜，蘇汀想。他想聽見夏冉的聲音，不論是罵他的畫或者是情色的呻吟都可以。

　　覆蓋住性起的手掌緩慢地收攏，稍微用上力氣，蘇汀聽見夏冉在耳邊抽氣，不全是因為疼。

　　「你硬了嗎？」

　　蘇汀低頭，用鼻尖蹭上夏冉的脖頸。他喜歡夏冉的味道，即使混著汗水的氣味依舊很好聞。

　　他的手淫方式不能緩解夏冉漲得發疼的性器，指縫勒出性器的形狀，夏冉被掐疼時會發出悶哼聲，輕巧地想要讓他停在喉嚨中卻又剛好被聽見。

　　「……訓練官？哈。」沙啞的聲音拉長尾音，聽在蘇汀耳裡像是催情似讓他快點幹。

　　蘇汀用空出來的手推高衣物，鼻尖貼上他的胸口，距離近得像是要聞清夏冉皮膚底下的味道，他用唇舌舔吻、吸吮出粉色的吻痕。

　　發情期的本能讓夏冉在蘇汀貼上來時感受到了滿足，alpha的味道攪得他腦袋混亂，屁股濕得一蹋糊塗，慾望幾乎要成了疼痛，掐住他剩下的理智在尖叫，本能想讓他張開腳讓alpha操他，填滿從來沒被善待過的渴求。

　　蘇汀拉開拉鍊的聲音清脆得讓夏冉揪起他的頭髮。「你他──」

　　夏冉看著蘇汀清亮的眼神，一如他每次睜開眼時候看見的樣子。

　　他一直以為蘇汀從來不在意他發情。

　　「……死小孩。」

　　自始自終他都是用著這樣的眼神看他。

 

 

　　夏冉沒介意過自己的性別。至少在發情期之外都不介意。

　　快感像是潮水一般從腳底湧起，他被蘇汀按在牆上，抬頭就能看見日光燈在頭頂，被滴進眼裡的汗水碎成千萬片琉璃。

　　他知道蘇汀的手指沿著他的脊椎滑下、停留在後腰，他在蘇汀咬上他的喉嚨時彈了起來。「你他媽、是在強姦。」

　　「我想幹你。」

　　蘇汀舔著留下的牙印，舌尖往下親吻上突出的鎖骨。

　　「嗯、」他將呻吟聲情色的尾音打住，用大腿蹭上他硬起的下體。「alpha。」

　　掛在腰上的褲子被輕易地扯下，腳下的靴子讓蘇汀花了一些時間才脫下去。夏冉剩下的精神只能用來阻止自己不去操眼前巨大賀爾蒙而不是跳起來揍他。

　　「我想操你。」蘇汀將臉埋進他的脖頸，可憐兮兮的語氣像是在他的屁股打轉的手指不是他的。

　　流出來的水打溼了蘇汀的手指，夏冉在第一個指節擠進身體時發出悶哼，即使omega的水足夠多也不代表能很輕鬆的進入。「混蛋，你是第一次還是想疼死我？」

　　將手指埋進他身體裡的alpha發出應聲，黑亮的眼睛抬起來看向夏冉。「嗯，第一次。」

　　「你……操，慢一點，別瞎頂。」他瞇起眼睛，不確定自己是站著或者只是依靠著蘇汀才能站立。。

　　好想做。

　　夏冉感覺他像是踩在泥沼，蘇汀的氣味跟他的發情期都不打算放過他。「你還要我教你嗎、嗯……」

　　蘇汀的指尖長著繭，轉動時擦過他的腸壁都像是刻意在昭顯自己的存在，每一次攪動都帶出大量的液體，沿著腿跟留下情色的暗示。

　　「哈啊……」他知道蘇汀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分開手指時撐開了肛口，夏冉的腦袋蹭上他的耳邊，不可抑制的呻吟全進了蘇汀耳裡。

　　「你在求我操你嗎？」

　　蘇汀測過頭啃咬著夏冉耳邊的皮膚，用上牙齒撕咬著他，發啞的低音跟皮帶扣環的金屬聲混在一起，理所當然的會是性。

　　「我也可以操你、呃。」

　　蘇汀抽出手指時連帶著一連串的水流了出來，隨即又被操回去。Omega鬆軟得足夠容納alpha的入侵，手指抽出後不斷張闔的入口被密合的填滿，夏冉發出了短暫的氣音，被抬高的大腿反射的圈住了對方的腰，掐在大腿跟的手指隨著對方頂入的力道印下指痕。操。夏冉含糊間罵了一聲，被蘇汀更用力的操進去，未成形的髒話成了曖昧的喊聲碎在口中。

　　他的每一寸在蘇汀進入時被撐開，omega被滿足的快感在狂歡，甚至於讓他在被插入時想要喊出聲音，讓alpha更加深入地操開他、填滿他。

　　「你是要、哈、把我操死嗎！」硬得發疼的陰莖將將前液抹在蘇汀身上，omega的訊息速濃得連夏冉都能聞見發情的氣味，每一次呼吸都是欲求不滿的氣息與alpha的氣味攪入他的腦袋，讓一切變得更糟。他不知道操得讓他開口求他算不算得上是更糟糕的項目，至少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濕得一蹋糊塗的讓一個alpha壓在牆上操。

　　陰莖每一次的抽插都頂在他的腺體上，蘇汀毫不猶豫地完全抽出在頂進去，夏冉甚至有他要被幹穿的錯覺，腸壁被摩擦著帶來快感讓他下意識的絞住了不斷頂弄他的性器。蘇汀悶哼了一聲，抬起頭更狠地抽出來再幹了進去。

　　加重的呻吟聲混和在一起，蘇汀分出了一隻托住他的手，向前摸上了夏冉吐滿前液的性器。下墜的同時讓蘇汀進得更深，夏冉發出了幾聲混亂的呼吸幾乎引為自己要哭出來。事實上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哭了，快感讓他沒有辦法控制他的感官，所有感知都到了讓他發狂的性接觸上。

　　他感覺自己想要被推上天堂或者墜落深淵，發出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哭泣。

　　「嗯、」夏冉抬起的脖子讓蘇汀低頭就可以咬上，吸吮的刺痛感在現在也變得微不足道，「別碰、會射……唔！」

　　高潮的瞬間他收緊了全身的肌肉，像是溺水般地大口呼吸，一瞬間變得更加濃烈的訊息速充斥在房間內，alpha抱緊了他，將陰莖推至深處完全地射進去。

　　夏冉被頂的挺直腰背，發軟的腿根勾在蘇汀腰上，直到他抽出時伴隨的精液流出來才開口：「操、誰說你可以射在裡面……」

　　「夏冉，」蘇汀黑亮的眼睛看著他的。「我想進去。」

　　「……我都讓你操了。」

　　他將被操得發軟的omega轉過身抵在牆上，將硬起來的陰莖抵上了被他操得發紅的肛口。

  他抱住夏冉的腰，貼上他的背部湊上他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打上他的耳殼讓夏冉哼出聲。「打開讓我進去。」

　　飽滿的龜頭淺淺的插了進去，夏冉發出哼聲，omega的本能讓他往後退了腰讓他能夠進得更多。

　　撐著牆的姿勢讓他要轉過頭才能看見對方，直到他望見那個那雙黑色的眼睛時才猛然理解蘇汀的意思。

　　「別想，你不、呃！」

　　蘇汀壓住他的手掌，將陰莖完全推了進去。

　　這一回蘇汀操得很慢，很仔細，沿著腸壁一吋一吋的推入，頭部輾壓著敏感的性帶，慢慢地推開黏膜與溫熱的腸肉。溫柔得近乎繾綣的性愛方式讓夏冉抖了起來，試著想要排出卻被更深入地進入，alpha不顧不管他的意願頂上他的腺體。夏冉被頂得發軟，如果不咬著自己的嘴巴幾乎要開口求他放過他、或者操他了。

　　蘇汀彎下腰親吻著他的背脊，試探著的陰莖在夏冉發出了黏膩的呻吟時停了下來。「這裡？」

　　「啊！」

　　蘇汀停下動作，緩慢地開始挺腰，一下又一下的頂開那一處的開口。

　　「不、等等……」

　　「我想進去。」

　　繞上前胸的手臂支撐住夏冉的身體，被操得鬆軟的第二道入口開始吞進性器的頭部，夏冉睜大雙眼，從未被填滿過的omega的本能讓他不能動彈。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蘇汀操入的性器，被完整的包裹進他的生殖腔中。

　　「慢一點、唔哼。」

　　被填滿的感覺讓夏冉分不清他是在排出或者讓蘇汀更好地進入，他在蘇汀全部挺入時發出聲音，每操一下都帶出攪動的水聲，發情期讓他只想要被幹得更深，汗水從他的額頭往下滑，棕色的捲髮貼在他的側臉，蘇汀望了一會，低下頭親了上去。

　　蘇汀掐住他的腰，頂入的性器在夏冉含糊不清的回吻中張開了結，與此同時夏冉捏緊了蘇汀的手，真正意義上經歷了omega的高潮。

　　腔室湧出的水流幾乎讓他有報幹到失禁的錯覺，夏冉錯過臉，含糊不清的罵了蘇汀髒話，在疲憊感帶走他所有的感知之前撕咬上蘇汀的頸項。